在段氏眼里,她入府后就被送到了这个偏僻的院子里,依旧过着不太好也不算坏的日子。
每天有吃有穿,生活水平虽比不上在舅舅家的日子,但还是比从前在段家忍饥挨饿的时候要好些。
这样过了半个月,唯一一个侍奉的婢女某天出门,回来后就开始随意辱骂起她。
这时候,段氏才知道,她的舅舅矫诏谋逆,意图谋害曹司空,已然事败被诛,董家阖府同命,连宫中怀有身孕的董贵人也没逃过。
她开始在恐惧中等待死亡。
她等过了一个月,又等过了一年,一直没有人想起她,似乎整个司空府已经遗忘了她的存在。
但每月还是会有仆役送来布匹,每天也能领到和从前一样的饭食,若是逢年过节,或是司空大胜回朝的时候,每月的布匹里还会有几尺丝绢锦缎。
尽管婢女日渐嚣张,尽管每日浑浑噩噩,她还是逐渐从这些规律的匮乏中得到了一种安全感。
出于同病相怜,她冒险捡回那两根断枝种在了盆里,还专门向花奴请教了如何养活。
段氏非常爱惜这两盆海棠,每日出入都带着,连晚上睡觉也要抱在床边。
或许正因此,反而让这两盆海棠挺过了汉末这一年冷过一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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