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晞头皮一紧,心知多半有诈,立刻故作天真道:
“夫人,就是从前和一群人一起作乱,意图谋害曹司空的那个董车骑董承呀!”
这下空气都凝固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想,段氏也太过真诚直率了,竟然就这么把罪名大喇喇地说出来。
俗话说:主动出击、反客为主、乱拳打死老师傅。
秉着这样的战术,段晞一把攥住了卞夫人的手,不待卞夫人反应,又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夫人!夫人!妾看夫人,就如同妾的亲娘一般啊!”
卞夫人的脸都绿了,你是司空的妾室,我是你亲娘,那曹司空算你什么人?
“妾爹娘早早亡故,自小备受族人欺凌,后来舅舅把我接去抚养,虽不得舅母待见,但好歹衣食无忧。
“后有幸到曹司空府上侍奉,本以为终身有托,谁料舅舅他……他不安好心,转眼就矫诏谋逆,想要谋害司空的性命。多亏司空和夫人仁慈宽厚,否则妾身哪有命在!”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卞夫人想,按照司空多疑的性情和癖好,当初多半是把这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妾给忘了,若还记得,段氏如今大概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何曾在意过我的性命啊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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