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哎,这水边的风最凉了,你这才好就吹风,是忘了前两日怎么嚷嚷头疼的了?快把药趁热喝下去,祛祛寒气,老天保佑,可别再叫你生病了。”
说话的是蕙姑。
映雪慈卧床这几日,她衣不解带地伺候照顾。
夜里映雪慈翻个身,她都要掌灯看上三回。
将被角的褶皱都抹匀了,平整地掖回姑娘肩上,才重新退回到脚踏上略眯一会儿。
柔罗也从窗户那边过来了。
一老一小,四只眼睛,都严肃地盯着映雪慈。
映雪慈低头瞧了瞧碗里乌黑的风寒药,嘴角凝出浅浅的梨涡。
也不迟疑,捏住鼻尖,仰头就往下灌。
好几次蕙姑想劝她慢点喝,却见映雪慈已经捧着碗放下。
她捻帕拭了拭唇,眉眼间除却还有几分病态的苍白,瞧不出一丝不情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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