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他走的这样干脆,本就昏暗的阁中,转眼间只剩下她和慕容怿。
映雪慈呼吸一滞,后颈的热度未有消退,反而在这绵长的静默中愈发灼人。
该问的都问了,她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纤手压上裙腰。
她一向礼数周全,可此时此刻,这个礼竟行得有些匆忙,“陛下,臣妾也先行告退。”
皇帝却道:“急什么?”
映雪慈的心无止境地往下沉去。
她听到两道禁军的脚步声,来到了珠帘外,一左一右把守住了那唯一的出口。
楼外的唱经声,不知何时止住的,天地间仿佛只有皇帝面前的那一尊香炉还在因燃烧发出细微的裂香声。
随着一股袅袅的青烟喷薄而出,连那声音也消失了。
无限的沉寂中,映雪慈强自镇定,仰头看向那道挺拔尊贵的身影,“陛下留臣妾,可是还有什么话想问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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