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临死都念着她,她凭什么不随着一并去了?

        “白绫自缢不体面,这瓶中是我重金求来的弹指醉,饮下就如醉酒一般,一点儿都不痛,也不会七窍流血污了面容,你喝了吧。”

        崔太妃深吸一口气,她蹙了蹙眉。

        到了这种时候,人倒也冷静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映雪慈。

        “你要穿的衣裳鞋袜,还有去你家中报信的人,我都已备好了,到时自会有人替你收拾得妥当体面,你好歹是个王妃,我不会让你孤零零地走。你身边那两个婢女,一个叫蕙姑,一个叫柔罗的,就一并殉了你吧。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映氏。”

        崔太妃施舍般地摆了摆手,“你自去吧。”

        深夜的寒气,一缕一缕缠上映雪慈的眉梢。

        她浑身僵硬地坐在百灵台前,缎鞋里裹着的纤小双脚像冻地失去了知觉。

        崔太妃在说什么?

        她要她,殉慕容恪。

        为慕容恪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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