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生百年,由盛转衰,垂垂老矣;长生八百载,岁岁青春,长盛不衰。化外民,早些放弃吧。”
尾音逐渐放轻,充斥着傲慢地高高在上,在身边稀疏平常地说着,在口吻里刻意做出苦口婆心的和气。
被歧视的年轻人不为所动,额前的碎发被甩了甩。
他对着膝盖磕磕手稿,将笔随手簪在发髻里,笔杆在白发里和木簪一同歪歪扭扭地斜着,慵懒而随意。
眼也不抬地,应星只是笑:
“只怕星流瞬息璀璨万载,南山寿石无人问津,届时便不知,诸位仙人如何想法了。”
“你?!”
大概是没料到这少年会还嘴,年轻匠人膛目气结,险些让他这话气得给呛死。
好几个身着工造司制服仙舟人也如同被戳了肺管子,猛吸一口气。
语塞了半天,几人却吭巴得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上不了下不去的气息一哽,咳得惊天响。
应星还在整理手头上的稿子,神情是思忖时常有的认真,听闻这几乎把肺咳出来的大动静时,少年抬头,清俊的眉眼忽一瞥,关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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