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柔就是觉得古怪。
私底下她去问安,二太太向来是疏疏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有宋从昭在时,二太太还会偶尔提她几句;若他不在,便权当没有她这个人,随她站着、坐着,还是发呆,她皆不在意。
眼下一桩桩、一件件冬物与她添补,实在反常。
事实也是如此,许月鸳对知柔的好,皆是出于算计。
打上次许老夫人寿日,知柔被带去许府祝寿,却得一眼乌青,宋从昭知晓后,与许月鸳吵了几嘴。
她心中有气,兼原就不喜她们母女,便同身边人合算着,先予其利,全了自己的贤良名声,再慢慢等那丫头犯错,积年累月的叠起来,加诸其身,便有了正当的名目把人送回江南。
如此,小的走了,当娘的焉有继续留在宋府的道理?整治一个不学无术、任性妄为的孩子,总是比整治一个受宠的姨娘好听得多。
往日下学,知柔都要到樨香园待一阵,用了晚饭才回拢悦轩。今日却不同。
她担心与林禾答对会被看出端倪,稳妥起见,知柔少坐一刻便借口喂乌龟,先辞回屋了。
从樨香园到拢悦轩的路说长不长,知柔捱步走着,眉尖微蹙,作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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