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晌午,天边的流云逐渐散开,晴丝曝在身上,比早晨要温暖许多。
马车到了巷口,魏元瞻和盛星云先后下去,隔着很远便看见起云园外站满了人——皆是慕名来拜雪南先生为师的。
朝廷士风向来推崇文武双全,先帝重开武举后,名将辈出,金甲黄沙的故事在这些少年郎心中占据了独一份儿的色彩。
盛星云拉着魏元瞻走到最前面,一边回首一边说:“这么多人,你娘应该发现不了。”
魏元瞻刻意笑了下:“怕什么,我是陪你来的。”
这话听得盛星云瞪眼:“合着你叫我来是给你顶罪的!”
他憋闷一刻,又奇奇怪怪地拧眉,不大确定地问:“侯夫人知道你还在习武,顶多骂你一顿,总不能打你吧?”
“打我也不怕。”
话音刚落,周围人声蓦然躁动起来,人群中辟出一条小道,一个格外英武的男人走在其间。
他衣衫单薄,一只手垂落身侧,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按在佩剑上,身后跟着一个男孩儿,正踩着他的影子留下两行湿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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