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或许到不了叶谌手里,但只要写了就是有用的。
入秋天气渐凉,她搁下笔,静静看向窗外飘落的枯叶,难免生出几分怅惘。
陈燕没说,但池帘知道她其实活不长了。因为唤她闺名时的反应不似作假,她是真正的陈家女。
可亲生母亲怎么会舍得让亲生女儿涉险?她定然是处于孤苦无依的境地。
要想控制这么一个孤身只影的人,喂那种三个月后发作的毒药最合适不过。
所以陈燕隔一段时间就去琴斋,除了传递消息,还要吃暂缓的解药,上次去正是两个月前。
她在最好的年华饮鸩止渴,消亡在官场的明争暗斗里。这只燕子怎么都飞不出去,也看不到来年的春天。
过了段时间,池帘找了个借口去街上采买,甩开同行的丫鬟,便往叶府去。因着府里没一个她可用的人,况且这种谁看了都要起疑的事,还是自己做败露的最快。
叶家本家在青州,叶谌考取功名后,父亲也升了官,前些日子举家迁到京师来,一家人这么快住上四进四出的院子,旁人都艳羡不已。
只是才走到那条胡同跟前,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聆玉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池帘转过身,是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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