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舟饶有兴趣地问:“那薄情呢?”

        池帘仰头,这还是魏应舟第一次借着日光看清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比起温顺更多的是平静:“多情亦是无情,少爷昨日厌我,今日喜我,明朝说不定又厌了我去。”

        她语气半含撒娇之态,又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人生在世,所求不过片刻温情。”魏应舟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静静与她对视,那双漆黑浓重的眼睛在此刻完完整整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手很快复动,好似方才只是错觉,语气亦冷淡如常,“这片刻温情,我只要它是真的。”

        “时隔几日,从上京到扬州,也来得及收一封信了。今日这一出,怕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真正的那位乐伎聆玉,抑或我是否另有所图,毕竟雀儿是他的人,那时我吩咐雀儿出府抓药,又怎瞒得过他的眼睛?”

        已到用饭的时辰,池帘推门出去,边和玉镜暗自交谈,面上也不忘仪态礼数。

        “少爷吩咐我去拿晚膳,今晚就不去别的房里了。”

        一众小厮还在外头守着,见她含笑点头的模样,纷纷应声垂首,目不直视,心中却也忍不住纳闷。

        这样一个美婢,用来红袖添香也罢,外头这么多人,怎的这种杂活也忍心使她去呢。何况这聆玉姑娘才来府中不久,平日里也就弹个琵琶唱个曲儿,怕是路都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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