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间不大,沈微霜不喜太过空荡的房间,当初特意挑了个小的,一架双人床、一张堆了些杂物的木桌和一排衣柜便已占了大半空间,杂中有序,也不拥挤。

        此时那张双人床两侧的帘幕降落下来,将床上的景象严严遮蔽,只能影绰间看到被褥被堆到床靠墙的里侧,隆成一条长长的小包。

        夜风轻拂,帘幕微微飘动,其上的金丝缕线隐现微茫。

        谢辞看了一会,抬脚朝那张架子床走去。

        “谢辞!”沈微霜被他的动作惊到,立即伸手去拉,“那是我的床榻!”

        她话留半分,希望谢辞可以知礼而退,毕竟那张床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上面躺着谢辞师父的尸体呢。

        出乎意料的,谢辞没有半分挣扎地被她扯住衣袖,配合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窗外一轮皓月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遮掩,那东西似云又似雾,蒙蒙地笼住整扇窗牖,从屋内看就像是罩住了整座宅院。

        少年的面庞比云雾更温柔,每一处锋利的棱角都软和下来,那种极致的柔和流淌在每一处微小的神情中,极致到让人看了心中发憷。

        像一个技巧不到位的扮演者,用力过猛从而导致了某种崩坏。

        “可我怀疑那里面有东西。”谢辞以一种怎么看都很坦诚的眼神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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