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交子,之所以没被仿制,一则是用的范围小,官交子在衙门里流通,私交子都是相熟的大户之间勾兑,如果是全然陌生的人拿去兑,一般人肯定不会认。”宋江一边碾茶,一边给阎娇娇解释。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叫自己出来问这个,但既然她问了,那肯定就表示她问这话有自己的用意,所以还是得认真作答。

        交子这东西,普通人见得少,但是作为官员,宋江还是见过一些,也能说上个一二三。

        “金融的背后本身就是信誉,所以这个直接是用人的信誉来作保了。”阎娇娇点点头,剥了个花生,“但这只能小范围流通,一旦大了就很麻烦。”

        “是。”宋江点头,“所以我听说,要是发的更广泛些,四川的能往东京用的交子,一般有这几种特征。”宋江停下碾茶的动作,一边看水,一百年说道,“纸张、花押、图案。”

        “纸张,自然是指交子的纸张与寻常纸张不太一样,得是特种纸。花押就是纸张上的戳记,上面本身蕴含着防伪信息,外行人很难看出来。图案就是印刷的图案了,异常精细,成本极大,然一般人无法仿制,自然就能起到防伪作用了。”

        阎娇娇听完之后,感觉跟后世的纸币防伪也差不多,无非就是纸张图案印刷技术,特种油墨防伪标识等等。

        她这儿是“小本生意”,又没有脱离山东府境内,所以倒不用那么复杂。现阶段考虑成本的情况下,用类似于对牌之类的东西就够了。

        但从长远来看,这部分东西还得提前准备。

        水开了,宋江开始冲茶,阎娇娇想到对牌的涉及到防伪,图案设计和篆刻也不可轻忽,于是转念一想,询问宋江,“官人可认识什么擅长雕刻的工匠不?”

        “要那个做什么?”宋江觉得这话题跳的可真快,端了一杯自己冲的最满意的茶汤给阎娇娇,自己端了一杯,慢慢的品着,然后想到说,“我记得济州有个叫玉臂匠的工匠,据说手艺很好。他有个朋友叫圣手书生,写的一笔好字,两个人经常合伙给人做墓碑以及寺庙的碑文,口碑很是不错……父亲先前还说,改日等墓志铭写好后,请这二人来给他刻碑呢。”

        时人很重视死后的仪式,像是棺材、碑文,都是早早的预备的,所以宋太公有这种想法也不意外。阎娇娇听到宋江说玉臂匠和圣手书生的本事好,便动了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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