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门院泰世站在她身后,微微欠身,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腕。

        明明隔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信子却头皮发麻,身后像是一具森森白骨,突兀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宽大,圈住信子细瘦伶仃的手腕毫不费力,甚至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她的腕骨。

        可他只是松松一握,就放开来。随后他直起身,下摆一掀,转身朝方才的位置走回去盘腿坐下。

        “手腕没有力气,手臂也没有。”但听得御门院泰世的声线平稳,且冷酷无情,“明天你开始练习挥刀。”

        信子傻眼:“……?”

        不是,等会。她不是来学怎么操纵力量,制作祝器的吗?怎么又变成挥刀练习了?

        不是,那她今天上课的内容是什么?她心想,难道就是拔刀吗?

        但听见泰世开口道:“你过来。”

        信子生拉硬拽着刀走过去。这下她看清泰世在看什么了。他的面前散落着好几枚白骨做的算筹,大概是某种动物的骨殖。前几天,她的练习用具就是这些算筹。

        她记得阴阳师要通晓的技能里包含天文与算术,后者跟学校里为难她的现代数学可不同,是演算预测的推演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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