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心中有事,便与谢商陆一起趴在船舷上,顺带给她拍着背。
谢商陆本来是不晕船的,可一想到那三人暴毙的场面胃里就一阵翻腾。她以往最为崇拜高越之,如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为高越之即便不能留下他们的命,也会给他们一个痛快,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杀了他们。
谢商陆吐得胃中空空才勉强缓了过来,取水漱了口,靠在船舷上望着高高扬起的白帆,道:“我爹送我上碧海青天阁的时候告诉我,剑身正直,是兵中君子,只有心正之人,才能握得稳剑。”
陈溱压着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望着海面,心想,无论剑的寓意多么高尚,它都是兵刃,兵刃生来就是为了杀伐。
谢商陆见她不说话,便知她心中所想,又道:“我可以握着剑扫不平事,可以握着剑快意恩仇,但我学过仁、学过义,就不能握着剑对已无威胁的人动手。”
海风轻拂,远处水天相接,洁白的海鸥贴着海面盘旋。谢商陆道:“今年重阳论剑后,谢了师恩,我还是回谢家的医馆吧。”
谢商陆与陈溱和柳玉成不同,她身上没有血海深仇,习不习武、练不练剑,与她而言并不重要。
况且她上山之前学的都是救人之术,如今眼看着别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她顿觉自己在碧海青天阁学的尽是些杀人之术。
陈溱略有惊讶,但仍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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