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都鸠形鹄面,应是被关了许久。其中有几个略强壮的,应该是刚被捉上船的。船肚子里冷,他们的衣裳毫无章法地披在身上,从脖子裹到脚踝,可还是禁不住瑟瑟发抖。
她们瞧着,便觉心中发寒,这些海寇对待人竟与对待牲畜无异,甚至更为残忍,当真是死不足惜。
这时,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忽然怯生生地看了陈溱一眼,小声道:“能不能……”
陈溱注意到目光,便定睛看他。可她方才正想着海寇的事,目光略带怒气。那男子被吓了一跳,稍退了两步,摇着手道:“不是不是,可不可以把我的刀给我?”
陈溱和柳玉成对视了一眼,将刀往前一递,问他道:“这是你的刀?”
那男子点了点头,上前欲取。
陈溱又问:“你从哪得来的?”
“这是家父留给我的,我们那里很多这样的刀。”那男子答道。
“你们那里?”陈溱又打量了他几眼,这才从他破旧的衣裳上看出一星半点番邦的意思,“你不是大邺人?”
“对。”那男子接过刀,朝陈溱拱手行了个礼,“我叫源西仁,源头的源,西方的西,仁慈的仁,我从东边来,你们大邺称呼我们那里为瀛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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