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食肆里询问菜肴。
“正在楼上等着您呢!”三娘说着给他递过一粒香丸,低声道,“那丫头刚来的时候野得很,近几年消停了,不过还是机灵着呢,这东西还得您亲自来。”
巫山叟怪笑着接过香丸揣进怀中,脚下生风地上了楼。
此时,陈溱正端坐梨木鼓凳上,手持小扇轻敲桌面。那双手极少拂弦,指尖无茧,晕起莹润的暖红珠光,腕凝霜雪,仿佛能与白玉扇骨融为一体。
“喀嚓!”小扇的扇柄被她攥断,陈溱怔了片刻,起身倒了一杯清茶,泼灭鸨母方才点上的熏人盘香,又去推开了靠街的窗子。
鸨母给她挑的这件水红罗裙是时兴的样式,用料却又软又薄,透过薄衫能瞧见素白的里衣。凉风拂来,将她身上的轻纱袅袅吹起。
纤裳玉立,衣袂翩飞,飘飘似舞。
窗外,树上挂着点点灯笼和万千红绦,有俏丽少女挽着手从树下走过,弯腰在洛水之上放了两盏莲灯。
陈溱攥着纱帘,阖上了眼。
倘若年前卫冉没有扭伤脚,自己也不会顶替她入宫献舞。
倘若除夕夜自己留在揽芳阁,她们也会也像往年一样放两盏河灯,许愿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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