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如瑶林琼树,当真天人之表。
扬起的手放下去,轻轻落到她的脸上,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脸侧的碎发。
她有这样一张王孙世女的脸,却是一个粗俗不堪的马仆,犯事之后还成了逃奴,毫无依仗,朝不保夕。
一想到这里,他却愈加怦然心动,慢慢俯身,伏在她的胸口。
“你到了京城有什么打算,四娘?”他问道。
“混日子。”她回答。
“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我娘是五品朝官,等回到京城,你可以做我府中的马仆,跟在我身边。从此以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没人敢来查你的身份,你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东躲西藏,你说好不好。”他伏在她的胸口,温声道。
李知微冷笑一声,“确定是邀我做马仆,不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顾鹤卿一时语塞。
诚然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还曾经不厚道的做过,但此一时彼一时,她为何老抓着不放。
“你那贞节,我夺了又夺都夺不走,是想留给谁?”她突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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