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卿茫然四顾,打量着周围。

        东西两侧游廊,北边一座五间三梁起架的大厅,中间一个大匾,写了“仁善堂”三个大字,檐柱上悬着“仁为福地一生乐,善作良田百代耕”木雕一副联,字书遒劲。

        看着这幅对联,顾鹤卿突然想到,姚家庄的这个“姚”姓多半和河东姚氏有关。他熟读《姓氏录》,天下世家渊源倒背如流,这个对联分明就是河东姚氏的家训。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悠闲的女声,“小郎在这儿干什么?”

        顾鹤卿急忙转头,一张浓眉大眼的脸霎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张脸本该很是端方正气,但一道从左眼角划到下巴的狰狞刀疤完全破坏了五官的美感,为她的气质添上一丝狠戾。

        此人站在阶下,笑眯眯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顾鹤卿想了想,“我在等庄头。”

        “我就是庄头。”

        她掠过他,朝大厅走去,“我叫姚乐山。听说你家在安州,怎么人就到了姚家庄?来,坐着说。”她调开桌椅,示意他坐。

        顾鹤卿惊讶于姚家庄换了庄头,但他也明白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只得把自己的经历捡重点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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