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秦姝有意指点他,想了想,便诚恳劝道:“我看令爱生性纯真,进退有据,说话颇具条理,想来是个有智慧的孩子。既如此,家里人倒也不必管得太紧,只要给她把道理细细讲通了,让她明白就好,她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男子一怔,若有所思地继续听秦姝说了下去:“若是管得太严,让她和家里人生分了,再乖巧再懂事,那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家里还能有什么亲情的气儿剩下呢?”
这是秦姝在多年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中国式教育有的时候就像一株越缠越紧的菟丝花,看着无害,事实上已经在一点点扼杀孩子的天性了。
不仅如此,有的时候,这种阴影甚至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而这个小女孩,虽然不管用古代还是现代的标准来衡量,都是最完美无缺的好孩子,但她在和秦姝说话的过程中,已经有了畏畏缩缩、过分谨慎,随便说句话都要先看父母脸色的迹象。
而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苗头。
男子苦笑着点头,显然觉得秦姝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有道理归有道理,执行起来的难度就又是另一个级别的了:
“哎,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是真的难啊。这丫头太聪明了,村里学堂讲的课,她随便听几耳朵就能背下来;随便给她张带着字的纸,她多看几眼,就能把上面的字学个八/九不离十。”
他越说,眉头就皱得越紧,几乎都要打成死结:
“越聪明的孩子,要是没教好,就越容易走歪道。我和拙荆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生怕教不好她,只能把她看得愈发严实,这可真是没办法的办法……诚如姑娘所言,近些日子来,这丫头笑得的确少了,也就今天跟你说话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