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植有些不敢抬头直视。

        魏堇低声道:“翁先生说,他是先帝三十二年的进士,未曾与您见过。”

        “三十二年的进士?”

        魏老大人思绪缓慢,反复呢喃着翁植的名字和这“三十二年”,许久后恍然、沉痛,“你是……受春闱舞弊牵连的学子吧。”

        翁植猛地抬头,他没想到魏老大人竟然知道他,作不出任何表情来,只本能地应“是”。

        魏老大人苦笑,满目痛惜:“寒窗苦读十数年……还未授官,便因朝堂倾轧功名尽失,无法施展抱负,老夫……老夫未能替你们争得清白,老夫愧对你们……这些年来……可有受苦,可……有怨?”

        当然是怨的。

        翁植怨世道不公,怨朝堂黑暗,怨他为何要求取功名……

        所以这些年来,他愤世嫉俗,也放逐自己。

        “学生便是为官,怕是也随波逐流,倒也省了朝中多一个不作为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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