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长瑛没评判起义军如何,也没评判什么功过是非,闲谈天儿似的乐观道:“翁先生告诉我,从上党、太原经雁门郡出关更安全,到时候,我们一家会在关外落脚,生活……如果有一天关内重归太平,我们应该还会再回来。”

        她使了个小小的心眼,魏家人肯定更清楚这条路可行与否。翁植这人骗她在先,多少有些不值得信任,但魏公人品既是有目共睹,只要他们没说不妥,就是可行。

        厉长瑛特意停了几秒,观察他们的神色,才话锋突地一转,“我和我爹都是猎户,这只鸡就是我在山上猎得,大人,您要尝尝吗?翁先生炖的,不知道味道如何。”

        魏家众人紧绷的精神松散,又稀罕地瞧向她。

        真刺眼啊。

        对比他们从高处坠落的凄苦,她一个猎户,不怕苦吗?为何像艳阳天一样刺眼。

        “好。”

        魏老大人轻声应了,眸光中闪动着欣慰,“眼明心亮,立心力行,少年人,当是如此。”

        被夸奖了。

        厉长瑛明朗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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