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外,三个土匪正围着一小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烤得滋滋冒油的野兔。对于宅叔的哭喊,他们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哈哈大笑,显得极为享受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这三个土匪,相貌各异:
一个身材壮硕如牛,满脸横肉,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坎肩,露出的胳膊上肌肉虬结,还有几道狰狞的旧疤。他笑声最大,拿起酒囊灌了一口,粗声粗气地骂道:“嚎!接着嚎!老东西,嗓子嚎破了也没用!这荒山野岭,鬼都嫌冷清!”
另一个则是个瘦高个,尖嘴猴腮,眼神闪烁,透着股奸猾气。他撕下一只兔腿,一边啃一边阴阳怪气地笑道:“宅叔老板,你就别嘴硬了。没黄金?你祖上可是这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土财主,能没点家底?说出来,哥几个给你个痛快,还能让你上路前吃顿好的,不比在这活受罪强?”
第三个个子稍矮,但看起来最为精悍,腰间别着两把短斧,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平添几分凶恶。他相对沉默,只是冷冷地看着牢笼里的宅叔,偶尔舔舔嘴唇,眼神如同打量猎物。
那壮硕土匪似乎被宅叔的哭喊吵得烦了,猛地站起身,走到牢笼前,用力踹了一脚木栏,震得整个牢笼都晃了一下:“老东西!再嚷嚷,信不信爷爷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
宅叔被吓得一个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抽泣。
瘦高个土匪嘿嘿一笑:“牛哥,别吓唬他了,真吓傻了,咱们上哪找黄金去?”他转向牢笼,语气带着诱惑,“老宅叔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大当家说了,只要你说出藏金的地方,不仅放你走,还分你一成!够你下半辈子逍遥了!何必为了那死物,把命都搭上呢?”
精悍的刀疤脸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跟他废什么话。大当家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哼,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他话中的寒意让宅叔又是一颤。
牛哥回到火堆旁,抓起酒囊又灌了一口,抹抹嘴道:“妈的,说起来也怪。大当家这次出去‘干活’,听说碰上了硬茬子,折了几个兄弟,心情正不好呢。明天回来要是还没问出个屁来,这老家伙怕是真要见阎王了。”
瘦高个压低了些声音:“听说了吗?好像不是普通的商队,跟北边那个…什么逐狼山庄好像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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