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进来。”曲艺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转身率先走入竹舍。
竹舍内陈设极为简单,一榻、一几、两个蒲团,墙上挂着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竹木的清气。在曲艺的示意下,杨赐强撑着将丑无痕安置在唯一的竹榻上,自己则抱着女孩,虚弱地靠坐在墙角的蒲团上。
曲艺先取出几枚清香扑鼻、灵气四溢的丹药,分别喂入杨赐和丑无痕口中,又取出一小瓶散发着浓郁生机的碧绿药膏,仔细涂抹在杨赐的断臂伤口处。药膏触及伤处,金光微闪,剧烈的疼痛顿时缓解了大半。做完这些,他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孩身上。
他取出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手法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精准地刺入女孩周身要穴。银针入体,女孩苍白的皮肤下,那心口处极其微弱的银光似乎被引动,如同呼吸般微微闪烁了一下。随着曲艺指尖灵力轻弹针尾,一股温和却坚韧的力量开始梳理女孩紊乱的生机,护住她脆弱的心脉魂魄。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竹舍外,七彩花海在微风中摇曳,灵泉潺潺,梅树枝叶轻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唯有舍内,弥漫着沉重的伤患气息和未解的谜团。
杨赐服下丹药调息片刻,精神稍复,便迫不及待地将狼潭发生的一切,巨细靡遗地向师尊禀报:从丑无痕与青峰的宿怨,到冷严的疯狂与噬心毒蛊,再到天魔虚影、圣女尸身、血祭仪式、墨渊的偷袭与覆灭,最后,便是噬魂镜化作光流没入女孩心口,以及丑无痕那惊心动魄的挣扎与放弃。
曲艺静静听着,当听到噬魂镜入体时,他捻着银针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回女孩身上,变得无比深邃。
“师尊,”杨赐看着昏迷的女孩,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怜悯,“这女童…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噬魂镜会…选择她?丑庄主最后似乎在她肩上看到了一个印记…”
曲艺缓缓收回银针,女孩的气息虽然依旧微弱,却比之前平稳了许多。他示意杨赐将女孩小心放平在干净的席子上。
“她的身世…”曲艺的目光投向窗外缭绕的云雾,仿佛穿透了时空,“为师方才探其本源,其血脉极为古老驳杂,却又蕴含着一种…被强行‘纯化’过的痕迹。那肩上的印记,若为师所料不差,应是‘墨渊狼族’王脉后裔的‘荒狼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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