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观察的是一群朝鲜的渔民,男人们不知道死哪去了,只剩下一群女子下海捞鱼。这些海女,全身只围一块兜裆布,腰上缠一根绳索,拴在小渔船上,拿一个木桶或鱼篓就下海了,也捞不到什么大件货,只有些贝壳什么的。
天气很冷,海水也暖不到哪里去,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船副放下望远镜,眼睛都冒着绿光,他激动地说道:“老大,让我带队,划船上岸探查吧!”
“你想干嘛?想死啊!那郑彩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花钱人家不管你,要是强抢,小心他一铳崩了你!”
“说得也是哈!”船副后心微微冒汗,却又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以前多自在啊,想抢谁就抢谁,好端端的受什么诏安啊!这朝廷又不给俺们发饷,一天天的运粮运木头,俺们兄弟的武艺都生疏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学刘香老自立门户啊!做不到就别吵吵,这是上面的决定,轮得到你我说三道四嘛!”船主略带自嘲地说道。
船副闻言讪讪然,别看这海那么大,但哪可都是有主的,海上的各家老大没有哪一个是好惹的,打又打不过,躲其实也并不好躲,航线基本都是公用的,跑着跑着总能撞到一起。而叛徒一旦被抓住,下场那可是极其凄惨的,杨六、杨七殷鉴不远。
他们的不满,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以前他们的月钱要比官军士兵多得多,刚刚受诏安的时候,他们与官军水师接触,见官军水师甚至有的都吃不饱饭,那时候他们多有优越感啊!
可是慢慢的,官军水师的待遇好起来了,粮饷已经甚少克扣和拖欠了,而他们反倒是出了问题。
洗白上岸以后,郑芝龙不需要直接与朝廷对抗了,对于他核心作战部队或许还能够维持正常供应,但对于他们这些专门跑商运货的队伍却不那么上心了。
当然,这也不一定是郑芝龙本人的意思,而是内部腐败以及派系倾轧导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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