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溪手握小刀,踮着脚尖摸到了阿敏近前,阿敏背对着金孝溪,对此一无所知,他敏锐的战场直觉在此刻完全失效了。
金孝溪将刀高高举过头顶,被阿敏欺负虐待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似乎只要挥刀划下,这一切的仇恨就将在此刻终结。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了自己母亲的身影,浮现了自己弟弟的身影。上次她弟弟悄悄来见她,说自己因为她的缘故,已经成了建奴的披甲人,只要杀死十个明军就可以抬旗了,到那时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那傻小子还问她过得好不好,当时金孝溪用衣服极力遮掩着身上的淤痕,强撑着说自己过得很好!金孝溪怕了,她这一刀下去,必定会连累家人,虽然她的父亲对她不好,但她也依旧不希望对方去死。
想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再对阿敏下手,可是她过得太苦了,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不想再过下去了。她渐渐将小刀的朝向对准了自己,仰起头,露出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大汗,不好了,明军打过来了!”阿敏的亲卫突然撞开房门闯了进来。阿敏只是旗主,在朝鲜他让朝鲜人管他叫大王,让自己人管自己叫大汗,总之拿不到实权也要过个嘴瘾。
这名白甲兵一进来,就见到了持刀的金孝溪,顿时睚眦欲裂,作为护军,他们与自己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阿敏虽然残暴,但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他对自己的亲军还是很好的。
“贱人,你竟敢刺杀大汗?!”白甲兵大踏步上前,一脚将瘦弱的金孝溪踹飞,而此刻阿敏终于是被惊醒了。
“你在做什么?!扎喇图鲁什,你在做什么?!”阿敏惊怒道。
“大汗,这女人刚刚拿着刀要暗害你!”扎喇急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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