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摊子,要求又高,这里对于官员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只有对自己特别自信、特别渴望谋求晋升之资的人才会来此,成了就仕途光明,否则就蹉跎一辈子,这不亚于是一场豪赌。

        而此人,正是受了皇帝的恩惠、一心想要报答的小官徐元淓。

        他本来已经在刑部转正,担任从七品的刑部经历司经历,只要按部就班地积攒资历,未必没有混成廷臣的那一天,但他还是申请了外放。其实北直隶缺县令的县有很多个,只是他没钱没关系,最终被分到了最差的这一个。

        徐元淓没有太大的做官天赋,他能够做的,就只是比别人更不怕苦不怕累,还有更恪尽职守。

        他做翰林院文书的时候,没有偷朝廷的废纸卖钱;现在做了正七品县令,他也不容许自己贪腐,也不许手下的人贪腐。

        他确实不太懂做官,也就是现在的香河县,要是没有被建奴屠杀之前,他敢动小吏,小吏们当天就能给他足够分量的警告!

        京官确实跟地方官不太一样,某种程度来说,京官相比于地方官,简直单纯得令人发笑。

        徐元淓在翰林院、在刑部干活,就是庞大机构里面的一个小零件;当了县令,那可就是大部分事情都要自己做主了,麻烦不断,八方来敌。

        朱由检很清楚大明的吏制是有问题的,但他也没有什么药到病除的好办法,只能多设监督,该抓的抓,该罚的罚。

        不管肯定是不行的,但幻想着砍几个人,就能让手底下的官员个个都变得廉洁奉公也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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