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盗并没有那么好,海上风浪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葬身大海了,又或者在某一次劫掠的时候,被人用鸟铳射爆脑壳。现在的情况挺好的,大家洗白成了良民,生意照做,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

        虽然袁崇焕容不下他们,但他们可以跑到江浙、南直隶落户啊,而且袁崇焕也不是非要对他们做什么,至少人家没有先动手。

        此消彼长,郑彩觉得,他们的船队就算暂时胜过了官军水师,但也还是会被慢慢超过的,他看不到他们战胜大明这个庞然大物的一丝可能。

        要么重新回到海上流浪,要么就趁着他们现在还有价值,积极融入大明,换取更多的好处。

        郑老四的事情,他隐约知道个大概,对此他感到很无语。但彼时他们的船队已经出发,郑芝龙也没有叫停他们,朝廷也没有说要处置他们,于是这生意就继续稀里糊涂地做下去了。

        刘泽清拽着郑彩登上了港口内一座用于瞭望的阁楼。阁楼三层,视野极佳。楼下,数千力工正紧锣密鼓地从船上把粮食搬运下来,堆到港口的粮仓里面,或是装上平车拉去更远的地方。而一些新鲜果蔬和大量清水,从港口各处运送到船上。

        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登州港也是个大港,拥堵情况不算严重,卸载十万石粮食也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刘泽清决定,在这些时间里面,让郑彩好好感受一下他们山东人的热情好客。

        刘泽清给郑彩斟上一杯淡琥珀色的酒液,忽悠道:“如今你也是我大明的将领啊,跟东番总兵,不如跟咱登莱水师去打建奴?!若是你过来,多的不说,一个游击将军的位置,为兄是完全可以为你争取到的。”

        郑彩捧起酒杯正要喝,闻言,手臂僵住,他讪讪放下酒杯。

        这酒香气很浓郁,带着一股甘薯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为何被叫做地瓜烧,这玩意看起来比红毛番鬼船上的朗姆酒好喝得多了,他的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起,但如今却只能狠狠地咽口水。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哥待我不薄,我不能背叛他。况且,你也说了,咱们现在都是大明官军,不分彼此,又何必在意归属呢?!”

        刘泽清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仅凭三言两语就策反郑芝龙的一员大将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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