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只能安慰自己,耿直有耿直的好,下属跟自己玩心眼才是真的心累呢,既然曹文诏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给了他台阶下,那么朱由检倒也不介意配合一下,演戏演全套,于是他起身走到两曹身前,将他们扶了起来。

        “哈哈哈,小曹将军倒是个妙人,足够耿直,朕很中意你,不过你所言却是误会了朕,朕并非打算穿着破衣烂衫,在龙袍上打上几个补丁以示廉简,以禁百官奢靡之风,朕可是着实将宫内的值钱物件给卖了,换做一石石粮食,一束束干草给送到你们前线了啊。

        至于赏罚分明,难道朕没有做到吗,小曹将军你这是对朕不满啊,说说你立了什么功勋,朝廷辜负了啊?!”朱由检促狭道。

        曹变蛟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自己鞋面上的脚印,余光看着自己叔叔已经黑了的臭脸,他不由得把身子往远离曹文诏的位置挪了挪,但他咽了咽口水之后,还是壮着胆子说道:“臣不是为自己鸣冤,而是为臣的叔叔鸣冤。”

        曹文诏的表情是崩溃的,他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眨巴不断,但曹变蛟却视若无睹,曹文诏的腰不由得弯了下来,面色变得阴沉,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等下回去他一定要叫自己的几百亲兵一起跟自己这倒霉侄儿单挑,让他认清楚谁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大曹将军有何冤屈啊,既然有冤屈为何不带兵干他?!”朱由检看向曹文诏问道。

        “臣并无冤屈,是臣侄在胡言乱语,陛下多虑了!”曹文诏无奈地说道。

        “没有冤屈可不行啊,没有冤屈你们又喊冤,这是欺君之罪啊!”朱由检板着脸说道。

        “臣死罪!”

        “朕恕你无罪,行吧,你不愿说,那就由小曹将军说吧。”朱由检扭头看向曹变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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