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要命臣再度经略辽东么?!”杨镐问。

        “你看,你又急。当年萨尔浒之战,若非你仓促进军,岂会有此惨败?!”朱由检调侃道。

        “我!”杨镐闻言眼珠子瞪大,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当年,兵部发红旗催战令;首辅方从哲跟皇帝说:“辽事久悬,恐生他变,宜速剿灭”;

        兵科给事中赵兴邦说,他“若再迁延,必致坐失良机”;尚书黄嘉善威胁他二月必须出兵,否则以“贻误军机”论罪;

        但归根结底,压倒他的,还是皇帝的那一句:“辽饷已竭,不可久持,着即进剿。”

        “陛下!臣冤枉啊!!!”杨镐委屈巴巴地喊道。

        当年的各种事由,他也不好再去解释。入狱多年,他从刚开始的愤懑不甘,再到后来的被人遗忘、心如死灰,这些委屈早就酿成了一壶苦酒,自斟自饮。

        “好了,朕知道你委屈。你方才那番话,说着好像大明就要亡国了一样,朕有这般不堪么?朕也委屈!!!”朱由检瞪了杨镐一眼。

        老头讪讪然,盯着自己破鞋鞋面的大小脚趾头,不敢去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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