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眉头一皱,突然哈哈大笑道:“子仪,你这是小觑我了,此事怎能让你专美于前呢?待本将点齐三千精骑,与你同往!”
怀疑一旦形成,就再难以洗刷。曹文诏是沙场宿将,不是刚上战场的小卒,没有那么好忽悠。祖大寿的表演糊弄别人可以,却是糊弄不了他。真的要洗刷耻辱,那便只能用铁与血来证明。
如果祖大寿把皇太极,亦或者把次一点的代善、莽古尔泰给砍了,那么不管他之前说过什么、干过什么,别人都不会再怀疑他要投建奴。但目前嘛……
曹文诏没有接祖大寿的话茬,而是点了点头,装作听不懂,说道:“如此,在下先行出发,为先锋,总镇,你领军在后为在下压阵!”
说完,曹文诏带着个子还要比他自己高挑不少的侄儿转身离去。
此时,相比于高层各种闹别扭,锦州底层的士卒们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锦州城头上欢呼声不断。他们只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敌人不战而退,他们平白捡了胜利,自己活得好好的,那就很值得开心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大家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城下,建奴将营帐拆除打包,用辎重车拖走,一起带走的还有他们在辽西掘地三尺抢来的值钱物件。其实也不怎么值钱,些许钱粮、锅碗瓢盆,看着就寒酸。为了掩护撤离,建奴还预留了一支千人的短甲骑兵在旁列阵,紧盯锦州城的方向。
曹文诏在城头看了一会儿,心中有数,他决定带兵出击,与这支建奴骑兵碰一碰。
锦州城墙下,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曹文诏倒提马槊,率领骑兵出城列阵。锦州城的异动自然被紧盯这里的建奴所察觉,奴骑的战马焦躁地用蹄子刨地,鼻孔呼出热气,在寒天之下凝结成水雾。
他们有心迎战,却因为忌惮于锦州城头上的火炮而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明军骑兵出城列阵。建奴是比较好战,但那是在抢东西的时候,现在都撤退了,脑子有病才会想跟明军打仗。
建奴的骑兵每一个都是小奴隶主,他们打仗是要自备干粮的,打仗是要算盈亏的,亏多了是会破产的!这支建奴骑兵的甲喇额真见明军有越聚越多的架势,连忙派出手下去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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