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心中一惊,将起居注手稿用镇纸压下,急忙起身相迎。朱由检从懋勤殿向后走到暖阁,与周皇后面碰。

        周皇后本来只是想鼓起勇气跟皇帝提一嘴,给他父亲求爵的事,成与不成便由皇帝决定,她也不纠缠,可是一见到皇帝,她的泪珠就绷不住了。

        “陛下!”周玉凤无比脆弱地喊道,朱由检听得心中一颤,他张开手臂,接住了踉踉跄跄跑来的周玉凤。

        “陛下,我……呜呜呜哇哇哇!!!”周玉凤情绪崩溃,放声大哭,将鼻涕眼泪擦在朱由检的龙袍上。好在这只是常服,不是冕服,没有绣金丝,是可以洗的。

        “你不必说,朕都知晓了,想哭便哭吧。”朱由检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你我乃结发夫妻,便是寻常百姓也晓得糟糠之妻不可弃,朕又岂会舍了你?

        你且宽心,莫要胡思乱想,只管将养身子。至于你父兄,朕自会让他们衣食无缺,只是差事却是给不得的,这爵位么……”

        朱由检眉毛都拧成了一团,周玉凤仰头看着他,泪眼汪汪地说道:“臣妾不想让陛下为难,既是陛下觉得不妥,那便作罢。臣妾,臣妾晓得总哭招陛下心烦,只是忍不住,呜呜呜……”

        唉!朱由检叹气,他轻轻抚摸着周皇后的秀发,周玉凤没有错,只是摊上了一个奇葩父亲,而他也是个性子倔的,让他给周奎封爵,实在是做不到。

        朱由检认真忽悠道:“你若是想掌御六宫,朕可以令你尝试之,可朕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差事,朕最快乐的时候莫过于在信王府、上头有皇兄撑腰的时候,做了皇帝反倒日日忧心。朕并非亏待你,只是爱之深啊!”

        周氏哭累了便睡着了,朱由检把她抱到冬暖阁的床榻上,盖好被子。

        回到懋勤殿,朱由检将前后两份手稿丢给魏忠贤,冷声道:“去查,谁给周奎贿赂的抓起来严刑拷打!还有,他一个无职无权之人,如何得知宫围之秘的,查清楚!那什么泥人丢了,秘药找人去验过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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