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外几户今年种的玉米,没种花生,所以只有俺家种出来这种没有花生米的花生!

        但是当初俺们买种子的时候可没听他说这种子不能留种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懊恼和一丝被欺骗的愤怒:“俺们祖祖辈辈种地,都是挑最好的果子留种,哪想到还有不能留种的种子哩!”

        纪临枝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王大叔的叙述,看着他那双因长期劳作而变形、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土的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家里也是农民出身,后来家里实在没钱,父亲进城打工,把家里的地卖了,供她读书,所以她是很懂农民种地的艰辛的。

        她想到了直播间的弹幕,那些轻飘飘的“农民种地都种不好有什么用”的言论,与现实里王大叔的无奈和辛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后来呢?”林弈继续问。

        “第二年种下去,苗长得还行,可到了结果的时候,傻眼了。”王大叔指着窗外的一片地说,“好多花生壳是空的,有的里面就一点点小仁,根本不成样子。产量还不如普通老品种,俺们去找那个卖种子的,早就找不着人影了……”

        杜悦汀忍不住插话:“大叔,这种应该是基因工程育种或者杂交出来的,第一代优势明显,但后代性状会分离,出现不育或者产量急剧下降的情况。正规的种子公司会明确告知不能留种,必须每年购买新种子的。”

        王大叔茫然地摇摇头:“俺们不懂这些个名词儿……就知道种地,要是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能贪这点小便宜,还不如按往年的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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