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穿衣行事只是一方面,但我也从不放过行动的机会。我昨天一听说韦先生死在书房里了,马上想到,我被解雇的事,还没传开,只有我和韦先生知道,他死了,我不说,就等于我没被解雇,根本没人知道。
“于是我第一时间赶去书房门口,表面上假装维护现场等警察,实际上我偷偷——”
伊文突然顿住话头。
夜色里,只剩下海浪拍打,和他粗沉的喘气声。
西装男人盯着伊文,慢慢俯过身体,仿佛一条巨蟒,一点点探下树枝。
“所以……你进去过书房。”他低声说。
伊文好像意识到了,当审讯者不暴露出目的时,被审讯的人,就会犯下自己也不知道不该犯的错。
“……进去之后呢?”
见伊文始终不肯回答,西装男人将一双手举起来。在昏黑天海之间,像模糊巨大的两只白色蒲扇——一手就能盖住成年男人的整个头脸。
“奇怪吧?我给你介绍急救用品,却没给你看看我要用什么弄断你的胳膊腿。那是因为我上船才想起来,忘记带电锯了。幸好我对手劲有点自信……从皮上切个口子,就能一层层撕开你。骨头就容易多了,卡在船沿上,一脚就能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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