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吧。”另一个圆脑袋人影原地不动,平淡地说。
谁这个时候会蹲下——
麦明河猛地刹住脚、一猫腰,果真蹲下了。她立刻感觉头顶擦过去一道疾风——有什么东西,“嗵”地一声打在病房门框上。
明明离病房门就五六步的距离了,却不得不掉头;麦明河怀着不甘心,迅速扫一眼,觉得门框上好像是一只白白的手,还连着一条极长的胳膊。
门框墙上爬开了蛛网一样的裂纹。
要是没蹲下,那只手应该正好能打上她的后脑勺,把她像苍蝇一样打碎在门框上。
别说,还真得靠圆脑袋们的鼓励。
“小伙子!”麦明河跑向那群一动不动的圆脑袋人影,叫道:“这些大头是怎么回事?”
从一个个圆脑袋人影后,一个影子忽然一动,麦明河刚吃一惊,就听那影子嘶着凉气,好像忍痛一般答道:“这种居民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
原来红发男人不知何时从墙上下来了,好像过程中受了伤;大概是为了躲避细长病人,他也靠近屋子中央这一群圆脑袋,与她隔了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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