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四五排格子,都还算是讲理:虽然背着十几公斤的包,带着酒意,单脚一下一下往前跳,是个很吃力的事,但起码她不是办不到。
不知道从第几格开始,格子里的字不再仅是左脚右脚了。
“左手,”一个格子写着。
它两旁的格子里,写的都是惩罚——“昏迷”、“失去过去一年内产生的红细胞”、“拜访科罗拉多大道No.87”。
幸亏那格子旁边有一根电线杆。
金雪梨十分艰难地一手抱住背包,双脚搭在电线杆上,倒立过来,左手按在格子上——她觉得自己像个杂技演员,远远伸出一只脚,整个人像个颤颤巍巍、歪歪斜斜的“Y”,好不容易才踩上下一个格子。
“以食物换取站立权利”,又一个格子说。
这倒不算什么;金雪梨包里不缺吃的,而且都是好吃的。
她站在用牛肉香肠换来的位置上,手脚发颤地歇了一会儿,再一抬头,不由怔住了。
前方目力所能及的每一个格子里,都密密麻麻地写着同样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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