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该给你道歉了?”
金雪梨气得连经理又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挂断电话,使劲踹了一脚电梯门。
离开大楼时,她没有让门童替她叫车,心不在焉地走入上午阳光正烈的黑摩尔市街头。
金雪梨可以报警、申请人身限制令,但都不保险。
搞不好要等她成了被害人,才能换来警察的行动;人身限制令能震慑正常人,可是对疯子又有几分效果?
一般女人,除了报警提防、远走躲避,也只剩下祈祷的份了;不过那个安东尼恐怕不知道,雪梨真正能做的事,远不止于此。
她漫走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拦下一辆出租车。
时间赶得正好,她到布鲁蓝区的时候,“逆光之间”刚刚开门。
酒吧门藏在人行道旁往地下延伸的一截楼梯后,走在路上的人,基本看不到它的招牌灯;不过在金雪梨印象中,招牌灯从来没有亮过,好像也就无所谓路人能不能看见了。
她推开褪色木门,干涩门轴的吱呀响声中,她走进了一个逼仄幽暗的地下室。
一团昏暗中,椅子倒放在桌面上,卡座里堆着纸箱。空气陈旧幽凉,漂浮着灰尘、酒气和隐约的呕吐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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