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落地”时要比一般落地难度大多了;她既不能落在人行道上,也不能落在马路上——具体怎么办,车来了再说。
几乎像做梦一样顺利,女声答复了一句“可以”。
金雪梨骤然得救,心跳都轻快得要飞出去;她挂了电话,屏幕上映出半边贴着她的脸的脸。
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它也着急了吧?
“滚远点,”
金雪梨以同样的办法,使劲用猎刀挥了几圈,将居民逼后几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上。
……诶?
渐渐加速的出租车,稳稳地穿过紫色交通灯,计价器上的数字一动不动。一个人形背影坐在驾驶座上,扶着方向盘的手上套着一只皮手套。
“……我们去哪?”
金雪梨话问完了,意识到自己正呼吸急促、心咚咚跳,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体力消耗。
“现代艺术博物馆,”应该是司机在答话,但无论怎么听,声音都像是从自己脚下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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