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却不接话,只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院中一株苍劲的古松。
“城主可知,佛门有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郭芥神色不变,含笑应道:“自然知晓。只是不知师傅今日来,是要论佛理,还是谈因果?”
“谈你半月前种下的因。”了因转身,目光如刀:“城主借我之手,挑动佛门与定远侯府相争,自己却想坐收渔利。这等算计,属实歹毒。”
郭芥轻叹一声,走到书案前,指尖拂过案上宣纸:“师傅既已看破,我也不再隐瞒。不错,我确实有意引佛门与侯府相争。但师傅可知,我为何要如此?”
了因静立不语,目光冷然。
郭芥负手踱步,声音渐沉:“当今天下,宗门林立,拥兵自重,视律法如无物。而如今坐镇大戍的老皇叔也寿元将尽。一旦他坐化,大戍失去擎天之柱,届时内外动荡,天下必乱!”
他转身直视了因:“别的不说,你佛门虽称出世,却广纳良田,收揽信徒,那大无相寺更是骄横跋扈,私蓄武力,目无皇权!”
他越说越是激动:“宗门,实乃祸乱之源!大戍,才是百姓依归!”
了因忽然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诮:“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百姓依归?郭城主,你可想过,若是佛门与侯府相争,会殃及多少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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