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步步紧逼:“那我再问:《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生心岂非就是发愿?为何你偏要将二者割裂?”
台下众僧听得入神,或微微颔首,或蹙眉沉思。了辛额角沁出细汗,试图引经据典:“《大般若经》有云……”
“不必援引经典。”多吉含笑摆手,“经典如渡河之舟,既已过河,何须负舟而行?我且问你一桩实事:若有人溺水,你是先诵一部《金刚经》,还是即刻跃入水中施救?”
了勉力应道:“当观因缘而定……”
“看,又是含糊其辞!”多吉转向台下,“诸位请看,显宗佛法说得玄奥高妙,遇实际问题却模棱两可。我密乘讲究‘即身成佛’,重在实修实证,不尚空谈。”
了辛试图反击:“密乘之法,未免急功近利……”
“大谬!”多吉再度打断,“非是急功近利,而是直指本心。你说菩萨度生如明镜照物——那我问你,明镜若蒙尘,如何照物?你们显宗终日空有之辩,可曾真正拭净心镜?”
二人你来我往,了辛虽引经据典,从容应对,多吉却每每绕过文字障,以现实机锋直叩本质。
不过一刻钟时间,了辛已经面色发白,汗湿僧袍。
原先如泉涌般的辩才,在多吉凌厉直指之下,竟似溪流遇巨石,节节溃散。
最终,多吉目光如炬,声如金刚杵震响:“说了这许多,我只问一句:阁下可曾亲身实证所谓‘空性’?亦或只是经中读来、座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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