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去扶了因的手臂,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透的僧袍,以及其下微微颤抖的躯体。
了因却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望着前方迷蒙的雨幕,声音虽低却异常坚持:“师兄,我还想……再待一会儿。你……你先回去吧。”
了念看着他苍白侧脸上那抹近乎固执的神情,知道再劝无用。
他只能再次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与无力:“那你……千万别待太久,身子要紧。”
说完,他一步三回头地、步履沉重地走向那顶代表着暂时温暖和安宁的帐篷。
厚重的帘子在他身后落下,隔绝了内外,也仿佛暂时隔绝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了念的离去,仿佛抽走了了因最后一丝微弱的暖意和牵绊。
冰冷的雨水毫无阻碍地浇灌在他的头顶、脸颊、肩膀,渗透进早已湿透的僧衣,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后背昨日被戒棍责打过的地方,原本就阵阵作痛,此刻被寒雨一激,更是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在不断刺扎。
然而,与这外在的冰冷和疼痛形成剧烈反差的,是他的胸腔之内。
那里,仿佛有一团火毫无预兆地轰然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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