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取出素帕,纤指轻拢慢捻,细细擦拭灯盏上的浮尘。
“你今日打伤那了才,怕是没几日,他那师兄就要寻上门来。”她语气中带着隐隐忧虑。
“来便来。”了因摆摆手显得浑不在意:“同为佛门弟子,他归上元寺,我属青山寺,纵是他再不满,至多将我打伤,还能杀了我不成?”
“对了。”了因突然开口:“莫要忘了今日沐浴焚香,不然明日那素斋可没你的份。”
洛泱蹙起秀眉:“这般境况,你竟还有心思张罗素斋?”
“为何没心思?”了因反问道,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事已至此,担心也无用,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内耗。”
“内耗?”洛泱微微蹙眉,对这个陌生的词感到困惑。
“就是……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了因摆了摆手:“夜深了,快快宽衣吧。”
“……”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洛泱便被院中窸窣声惊醒。
推窗望去,只见了因正蹲在临时垒砌的土灶前,僧袍下摆掖在腰间,手持火石专注地引燃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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