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山下积雪中大口喘息,白雾般的呵气在眼前凝结又消散。
忽然想起柴刀和柴筐还遗落在那个诡异的山洞里——那可是家里最后一件能砍柴的物什。
少年搓着冻僵的手指,眼前浮现娘亲咳血时攥紧的破被角。
“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他抓起根枯枝壮胆,牙齿打着颤再次向山上爬去。
许久之后,当暮色开始吞噬山峦的轮廓,他终于寻到那处山洞。
这次他学乖了,像只受惊的野兔般匍匐在洞口,耳畔却传来洞内时断时续的低吼声,那声音不似野兽,倒像是某种受伤的困兽在压抑着痛苦,听得他浑身瘫软,连枯枝都在手中簌簌发抖。
直到远处传来饿狼的嚎叫撕破暮色,少年才惊觉自己已在雪地里跪了不知多久。
指甲缝里嵌满的雪粒融化成冰水,顺着手腕流进袖管。
他手脚并用地爬进洞中时,洞内依然残留着诡异的温暖,但先前骇人的红光已然消散,只有岩壁上凝结的水珠滴答作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林小虎像只受惊的兔子,每走三步就要停下来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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