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传凝视他半天,最后缓缓开口:“最好没有,不然——寺规不容情!”
了因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耳畔隐约传来溪水轻叩卵石的泠泠声响。
当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时,朦胧的月光下,自己的面颊正贴着被溪水打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半边僧袍已浸透在刺骨的寒流中。
他试着蜷动手指,右臂却如同不属于自己般毫无知觉。脊背的剧痛依旧难以忍受,但每次呼吸仍似有千斤铁砧压在胸腔。
喉间干渴如灼,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轻舔皲裂的唇瓣,尝到泥土腥气与铁锈味的交织。
“怕是发起了高烧……”
了因以尚能活动的左臂撑起上身,浸透的僧袍下摆沉甸甸地缠在腿上。
他注意到先前包扎的布条早已散开,伤口经溪水浸泡,皮肉泛着病态的苍白。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传来窸窣声响。
他浑身筋肉骤然绷紧,左手已本能地攥紧一块棱角分明的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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