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撕裂的身份迫使法玛斯时常以许多极端的行为,平衡内心与外在的冲突。
譬如穆纳塔在战争中对其他城池和文明的犁庭扫穴、斩草除根;在欢宴会上又不在意尊卑之别,敌我之分,拉着战俘纵情笙歌。
这种矛盾性恰恰是「人神」的本质,即在神性与人性的撕扯中,通过不断自我毁灭与重建,短暂触碰真实。
虽然对钟离的为人不屑一顾,但法玛斯不得不承认对方慧眼如炬。
昔日的魔神们总会因为过长的寿命和冠世的权柄,在某个时刻陷入彻底虚无,在无穷无尽的时间威胁下,唯有当下的行乐能赋予存在意义。
就连温迪平时也不过是用诗酒和沉眠,对抗存在本质的空虚。
小诗人先前握住法玛斯手的动作,既是试图传递温度,亦是自我救赎的尝试。
他也同样恐惧被世界遗落,需借触碰确认彼此的存续。
而这就是钟离口中「磨损」的本质。
法玛斯看着钟离金灿灿的双眼,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提瓦特大陆这堆性格古怪扭曲的魔神之中,却出现了钟离这么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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