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玛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最终还是扶着胳膊将维卡斯托起。

        “何况,我败了……也不是穆纳塔的君王了。”

        听着法玛斯平淡得像是事不关己的话,中年人清醒的大脑浑浊起来,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醉心兵法,肆意快活的时间。

        那时的他永远是战场上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年,身边有志趣相投的战友,尊严可敬的老师,家中还有温柔可爱的妻子,那是他一生里最安逸的时光。

        “败了…那一切都完了吧?”

        他孤身带兵越过天衡山,原本就是存了死志,也做好了无法归家的准备,但对将军和穆纳塔的忠诚支撑着他在千年中保持清醒,直到那位能够扭转一切的战争之火出现。

        然而,信仰出现在面前时,却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了。

        维卡斯沉默的握紧拳头,如一座被火焰焚烧殆尽的孤山,哀伤的立于云海之中。

        而法玛斯则是在思考刚刚看到的战场画面。

        难怪钟离会突然问他关于归终的事情,想来也是从战场上的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了什么,才会有底气来质问自己。

        毕竟维卡斯将战旗插入归终的身体后,就被魔神逝去的天地异像冲散,加之当时的战场一片混乱,维卡斯的周围也有黑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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