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老头已经明白过来,当年那个曾请自己吊嗓子的少年,并不是普通人。
难怪他这么好的唱腔,却从来不去戏班子里唱戏。
他不再隐瞒,眼含热泪地将凶手道出。
“害死我的人,就是那朱综恶贼,还有他手下那群穿着官衣,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恶犬!”
周生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害死徐伯伯的真凶正是朱县令。
不过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县令,一县之尊,一个是酒楼妓院里拉琴卖唱的艺人,两者天差地别,又是如何结下的深仇大恨?
“当年你和玉大夫还没来清谷县时,我在青楼里拉琴,有个染病的姑娘,在临终前把自己刚出生的女儿给了我。”
“她说自己活不久了,三个月大的孩子,老鸨是一定不会把她养大,别说养成大姑娘,就算养到四五岁卖给人牙子,也不一定能赚回本钱。”
“她求我给这孩子一条活路。”
说到此,徐老头叹道:“我虽然是穷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总不能看着一个娃娃死呀!”
“于是我就养了那孩子,把黑面用蒸笼蒸熟,再焙干了,擀成细面子,再冲开水泡成浆糊,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向那孩子嘴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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