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城东街口,卖阴炁饼的老姚头蜷在铺子阴影里,枯指慢吞吞捏着灰扑扑的面团。
隔壁骨器铺的豁牙孙凑过来,神神秘秘压低嗓子:“听说了没?城头旗换了,咵艋大人……嗝屁了!”
老姚头眼皮都懒得抬,面团在掌心搓得吱呀响。
“哦。”他含糊应了一声,把饼拍上冒绿火的石板,“昨儿是咵艋,前儿是骨棒他主子,再前儿……叫啥来着?横竖不过灶台上换张烙饼的铛,烙出来的玩意儿,不还是那口阴炁味儿?”
油星子在石板上滋啦炸开,腾起一股焦糊的阴气。
豁牙孙咂咂嘴,稀疏的牙床漏着风:“这回不一样!说是乱葬岗那伙子泥腿子野鬼打上来的!”
“野鬼,城主,有差?”老姚头撩起油腻的袖口抹了把脸,浑浊的魂火在深陷的眼窝里跳了跳,映着石板下幽幽绿焰,一片死气沉沉。
“管他是站着啃还是跪着啃,咱这身老骨头渣子,还不是照样被榨出最后一点油星子,填进那劳什子‘圣城令’的窟窿眼儿里?”他嗤笑一声,枯手利落地铲起一块焦糊的饼,丢进豁牙孙怀里。
“尝尝新铛烙的,味儿一样不?”
豁牙孙捧着滚烫的饼,被烫得直甩手,还没塞进嘴里,长街尽头骤然响起一片沉闷的脚步声。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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