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芹,再等等。青岩沟最后三户危房,这个月必须落实。还有腊尔山那片茶苗,刚嫁接。百年育苗还树全国计划才刚刚开始,田野一片荒芜……”
“等?等到猴年马月!”
李秀芹“哐当”一声把锅铲砸进锅里,溅起几点滚烫的土豆泥。
“等惊悚游戏把我们都变成鬼?还是等你这‘赵青天’把全县穷根都拔了?”
她几步冲到赵大川跟前,眼睛红红的。
“赵大川!我跟你十几年了!从城里跟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图你大富大贵,就图个安稳!可现在呢?外面天天死人!怪物!天上掉鲨鱼!掉蜜蜂!你不知道啊?”
她声音抖得厉害,指着窗外黑沉沉的雨幕。
“那天上的黑窟窿!城里人往大夏跑,有钱人往大夏钻!你呢?守着这穷山沟!哪天一个灾厄惩罚砸下来,我们娘俩跟着你一块儿当‘柴火’!我不管!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回城!找关系!调走!”
赵大川抬起头。
常年山风吹得他皮肤黝黑粗糙,眼角的皱纹很深,但那双眼睛很亮,像山里的石头,又硬又沉。
“秀芹,”他声音不高,却像石头砸进泥里,沉甸甸的,“惊悚游戏来了,就抛下山里人不管了?他们比城里人更慌!更没底!我这副县长跑了,他们找谁去?谁管他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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