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那壶翠涛,
“母妃喝下它的时候,比我清醒。她知道,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去争!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君王,可是我却连她的遗愿都未成实现。”
他仰起头,哈哈地大笑起来,眼神中带着癫狂和阴狠,朝屏风望了过去,“我还牺牲了我的情爱,让她永远都觉得我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伪君子。”
“四哥,你不过是运气好,天道不公罢了!”
沈砚舟呼吸一滞,眼观鼻,鼻观心,只盼自己是个隐形人。
窦文漪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屏风外面的裴司堰。
却见他神色未变,波澜不惊,只是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仿佛在聆听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
“所以,你便允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允了?”
裴云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却混着笑滚落下来,
“我有什么资格不允?那是母妃用命为我铺的路!她说……她说我的澈儿终于有机会了!她在宫中的每一天,都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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