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柔一张脸吓得惨白,下意识看向了双颊被打得红肿的田掌事。
她哪里敢接这个话茬,若是她知情,却不肯去救下自己的母亲,那她岂不成了最狼心狗肺的人了吗?
裴老太公看向窦文漪,语气满是讽刺,“端王的案子尚且没有论断,太子妃好威风啊!”
窦文漪不紧不慢应道,”太叔公明鉴,六公主年幼不懂规矩,轻易被人挑唆,可她万不该蓄意蒙蔽叔公你啊。”
“就比如,她今日穿着丧服来东宫,是对太子殿下的大大的不敬,她自幼学习宫规,不可能连这点事都弄不清楚。”
“长嫂为母,所以,方才我才会教训这群刁奴。”
裴老太公神情复杂,好似这才注意到六公主身上那身不合适宜的衣袍。
裴芷柔未曾留意到他微妙的变化,一鼓作气继续道,“太叔公,我是抱有必死的心来的,母妃的棺椁停在上清宫,皇兄生死未明。这偌大的皇宫已没有芷柔的容身之处了。”
这话太诛心了!
窦文漪倏然一惊,倏然发觉,裴芷柔还真不是懵懂无辜的傻白甜,她是故意的。
她明晃晃地穿着孝衣前来,若是方才她没忍住罚了她,有了宗亲的见证,日后一定会夸大其词,说她和太子没有容人之量,连一个小小的公主都想赶尽杀绝。
若是不罚她,那太子的威严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